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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鱼乐:忆顾城》读后感_5500字
(2019-08-25 16:19:07) 读后感 -
《鱼乐:忆顾城》读后感5500字
忆顾城:诗人之死
在当代中国新诗史上,有两位诗人是永远跳不过去的,一是顾城,一是海子。二者都在自己的诗歌王国里是王,前者用一生去构筑一座城,那是他心中的「女儿国」,而后者更为粗狂、豪放,大地、麦田和村庄是他的国,他和姐姐们一起生活。但二人都英年早逝,顾城终年37岁,海子25岁。
我在这里无意将他们进行比较,仅只是为他们短暂又璀璨的生命的一声叹息。但或许这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,顾城到生命后期说他已经停止写作了,把大量的时间用来睡觉,而且他说这才是他真正的工作:「当我醒来,我只感到人心冰冷。」
后世对「诗人之死」总是有诸多猜测,众说纷纭,以讹传讹,莫衷一是。在顾城逝、谢烨世20周年,其生前的挚友,亦是「朦胧诗」的代表诗人北岛邀请与顾城生前有过较多接触的朋友、作家、诗人、学者、译者等写下关于顾城和谢烨的纪念文字,编成《鱼乐·忆顾城》一书。
「关于他俩的文字太多了,有多少文字就有多少误解,包括我的在内。写得越多,误入歧途越远。」(王安忆《蝉蜕》)
「鱼乐」二字是顾城的书法,如今装裱后挂在北岛香港的家中,他说:「顾城!想不到那软软的小身子,永远不愿长大的小身子,能写下力透纸背、金石般的笔画,一点不像他,可就是他。人们都将他想得过于纤细,近乎孱弱,事实却未必。他蜕下的那个蝉衣,也许还是一重甲,透明的表面底下,质地是坚硬的,坚硬到可以粉碎肉身。」
▊一、顾城与谢烨
顾城是在火车上认识谢烨的,火车上,顾城画了一路,谢烨就看了一路,这还不足以让谢烨产生好奇心,令她忍俊不禁的是最后,画完了,顾城忘了将钢笔戴上笔帽,直接插进白衬衣前襟的口袋,于是,墨水洇开来,越来越大。墨水就这么洇开,一个小小的,小得不能再小,好比乐句里的动机音符,壮大起来,最后震耳欲聋,童话不就是这么开始的吗?谢烨就此与顾城搭上话,并且,第二天就按了互留的地址去找顾城。
「别人占了你的座位,你没有说话,就站在我身边。我忽然变得奇怪起来,也许是想站起来,但站了站却又坐下了。我开始感到你、你颈后飘动的细微的头发。我拿出画画的笔......我画了你身边每一个人,但却没有画你。我觉得你亮得耀眼,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。」
——顾城 《火车上邂逅》
之后,顾城为了谢烨,从北京来到上海,在谢烨家附近的路购置了简易的民居。两人在一起也经历了几番波折,因为顾城诗人般敏感的心和情绪的性格特征和行为方式,谢烨的母亲以顾城「精神有问题」为由阻拦二人,但为了爱情,顾城鼓起勇气去医院检查,结果当然是完全正常。
谢烨是顾城的生活伴侣,亦是精神伴侣。如同大孩子般的顾城在生活上几乎没有自理能力,于是在方方面面都需要谢烨来为其打理,甚至是顾城参加各类大大小小的诗歌会议,夫妻二人总是携手出现。谢烨是顾城的生活伴侣,亦是精神伴侣。如同大孩子般的顾城在生活上几乎没有自理能力,于是在方方面面都需要谢烨来为其打理,甚至是顾城参加各类大大小小的诗歌会议,夫妻二人总是携手出现。谢烨是顾城的生活伴侣,亦是精神伴侣。如同大孩子般的顾城在生活上几乎没有自理能力,于是在方方面面都需要谢烨来为其打理,甚至是顾城参加各类大大小小的诗歌会议,夫妻二人总是携手出现。「因为顾城想要谢烨保持初恋时那两条长辫子,谢烨就不能剪烫,顶多把辫子紧紧盘在头顶,像朵葵花,非常漂亮。由于顾忌丈夫的感受,谢烨不戴任何饰品,她的衣服都是棉麻质地,宽松的。」谢烨是顾城的生活伴侣,亦是精神伴侣。如同大孩子般的顾城在生活上几乎没有自理能力,于是在方方面面都需要谢烨来为其打理,甚至是顾城参加各类大大小小的诗歌会议,夫妻二人总是携手出现。「因为顾城想要谢烨保持初恋时那两条长辫子,谢烨就不能剪烫,顶多把辫子紧紧盘在头顶,像朵葵花,非常漂亮。由于顾忌丈夫的感受,谢烨不戴任何饰品,她的衣服都是棉麻质地,宽松的。」谢烨是顾城的生活伴侣,亦是精神伴侣。如同大孩子般的顾城在生活上几乎没有自理能力,于是在方方面面都需要谢烨来为其打理,甚至是顾城参加各类大大小小的诗歌会议,夫妻二人总是携手出现。「因为顾城想要谢烨保持初恋时那两条长辫子,谢烨就不能剪烫,顶多把辫子紧紧盘在头顶,像朵葵花,非常漂亮。由于顾忌丈夫的感受,谢烨不戴任何饰品,她的衣服都是棉麻质地,宽松的。」后来二人隐居在新西兰的「激流岛」,该岛本名叫Waiheke Island,「激流岛」之名是顾城自己命名的。这个岛后因顾城而为国人所熟知,亦成为诗歌史上的一道伤疤。顾、谢夫妇在岛上修筑自己的小屋,开辟荒地,养殖鸡仔。顾城曾被当地奥克兰大学聘为汉语会话课程的老师,「他喜欢默默地坐着,注视着他的学生,等待学生们对话的开始,然而学生们却在等待他去讲话。」(《猎人与野兔》)后来学生们便不来上课了,他失去了工作。一开始他还不怎么在乎,但还贷的重枷几乎把他压垮。当时还在大学教职的顾城可以贷款,因此贷款2万元买了激流岛的一个占地不小还便宜的小屋。谢烨是顾城的生活伴侣,亦是精神伴侣。如同大孩子般的顾城在生活上几乎没有自理能力,于是在方方面面都需要谢烨来为其打理,甚至是顾城参加各类大大小小的诗歌会议,夫妻二人总是携手出现。「因为顾城想要谢烨保持初恋时那两条长辫子,谢烨就不能剪烫,顶多把辫子紧紧盘在头顶,像朵葵花,非常漂亮。由于顾忌丈夫的感受,谢烨不戴任何饰品,她的衣服都是棉麻质地,宽松的。」后来二人隐居在新西兰的「激流岛」,该岛本名叫Waiheke Island,「激流岛」之名是顾城自己命名的。这个岛后因顾城而为国人所熟知,亦成为诗歌史上的一道伤疤。顾、谢夫妇在岛上修筑自己的小屋,开辟荒地,养殖鸡仔。顾城曾被当地奥克兰大学聘为汉语会话课程的老师,「他喜欢默默地坐着,注视着他的学生,等待学生们对话的开始,然而学生们却在等待他去讲话。」(《猎人与野兔》)后来学生们便不来上课了,他失去了工作。一开始他还不怎么在乎,但还贷的重枷几乎把他压垮。当时还在大学教职的顾城可以贷款,因此贷款2万元买了激流岛的一个占地不小还便宜的小屋。
▊二、经济的困厄
顾城本就不善于理财,他的主要收入是稿费,他们前期出国的费用都是基金会的赞助。他在国外生活了六年,始终穿着中山服,坚持用中文演讲,中文创作,拒绝学习任何一种外民族的语言。谢烨曾对朋友文昕说:「所有的事儿都是我办的,他(顾城)不懂英文,什么也不会干。」对此他的解释是:「如果一个中国人去学习其他语言,他便会失去自我存在的感觉,失去自己。」蒂蒂·塔特洛(Didi Tatlow)的丹麦小姑娘问,为什么他,顾城,不学英语?他答:那会惹他的中国灵魂生气。
因此,不会外语,不懂除了创作以外的谋生技能的顾城,除了创作,基本上他的生活离不开谢烨。「从天命的观念看,谢烨就是造物赠给顾城的一份礼物,那么美好、聪慧,足以抗衡的想象力,还有超人的意志恒心。对付天才,也是需要天分的。」(《蝉蜕》)
激流岛上的生活,基本上是远离现代文明。谢烨曾说她说:「在现代社会企图过原始的生活,是很奢侈的。」在激流岛的五年,他们几乎远离世俗的喧嚣,甚至他们的儿子都是寄宿在当地的毛利人家里,儿子叫木耳,据说儿子「出生后顾城非常讨厌他,原因好像是嫌他破坏了顾谢的生活(记不准确了)」(《最后的日子》)
谢烨曾对钟文谈到「比如我去外面打工,让他到了饭点给小木耳(儿子)喂我调好的奶糕。如果我下班回来晚了,他竟然可以吃掉我给儿子准备的奶糕。他就是这么一个没有生活能力的人。」「我正在想一条生活的出路,走出现在的生活状态。」
▊三、英儿
作为一名诗人,顾城唯一一部也是最后一部小说是关于英儿的,书名即《英儿》。该书系顾城夫妇合作而成,被称为「一部真切的情爱忏悔录」,亦被称为「顾城的红楼梦」。这是一本几乎没有虚构的纪实小说,其中有细腻的性爱描写,记录着爱的超越和毁灭,既痴迷又虚妄,既自恋又自怜,既规整又自由,既朦胧又震撼,是一部超越文学的作品,从纯粹审美的角度根本无法去阅读。顾城口述、录音机记录、谢烨转录和整理,并加入了一些故事中有关她自己的章节和段落。
早在写小说之前,谢烨也写诗,也算一个诗人。「当谢烨决定写小说的时候,也许,就意味着诗行将结束。小说虽然也是虚拟,但却是世俗的性格,它有着具象的外形。」(《蝉蜕》)
英儿本名李英,在文昕的文章《最后的顾城》中她是「咪咪」。文昕和顾城认识很早,顾城的许多照片都是文昕拍摄的。他们在一次新诗潮研讨会上结识,这次会上,一位极左诗人疯狂叫板顾城,说他是资产阶级自由化。而只是大学生的李英,后来变身为麦琪和英儿,以自己二十三岁的青春身躯,毅然站在顾城一边,奋勇抵抗「极左潮流」对现代派诗歌的绞杀。之后他们一起谈诗、结伴游玩、聚会……甚至还「做贼」,到果园偷桃子。
【顾城、谢烨、李英、文昕四人合影(左首起)】
之后,顾城和谢烨出国,临出国前,他们已心生爱意。顾城和谢烨还希望咪咪一起到「激流岛」和他们一起生活,去筑造他们曾经谈到的「白房子、天国花园」。咪咪出国的花费都是谢烨提供的,她在岛上养殖鸡,卖一个个鸡蛋攒钱。他们三人在岛上共同生活,顾城对朋友顾晓阳说「我真是过了半年(从英儿来至他们去德国)神仙似的日子。就是因为过得这么好,我才想到外面去挣点儿钱,回来把房子好好修修,好好过日子。」(《最后的日子》)
「顾城想要过的生活是《红楼梦》中男主角那样的生活,成为「女儿国」中的王子,能够在远离世界的美丽「大观园」中,被一群擅长即兴作诗的女孩所围绕(他说,女人只有当她们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才算美丽)。」(《猎人与野兔》)
顾城和谢烨前往柏林,为了赚些钱去修理居住已久的房屋,英儿则留在岛上等他们回来。然而,当他们返回时,英儿却消失了,跟着一个年龄很大的英国佬走了。
英儿的出走,顾城的情感世界成为一片废墟。「顾城在咪的问题上受到的重创是致命的,她把他整个的童话世界打碎了,把顾城的精神杀死了,顾城还能是过去的顾城吗?!……」(《最后的顾城》)
不同于顾城,谢烨有的只是愤怒。她花了太大的代价。
在儿子未出生以前,谢烨在精神上是同顾城站在一起的,她甘愿用自己的物质之躯去烘托顾城的精神追求。但儿子出生后,她只想做一个世俗的母亲。但顾城强迫她把儿子送到当地毛利夫妇那里去抚养,顾城要求她一心一意,他想成为家里唯一的男性。谢烨曾说过「我宁愿他死去」「只有他死了,我才能领会我的孩子。」(《猎人与野兔》)这当然多半是意气之言,但可预料到的是,谢烨已经有离开顾城的打算了。当她得知顾城陷入爱河,爱上了英儿时,她灵光乍现,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顾城有什么秘密都会告诉谢烨,即便是他爱上谢烨之外的另一个女人。
谢烨邀请英儿来「激流岛」,想让她取代自己妻子的地位,她则要离开顾城和儿子去团聚。但短暂的相聚之后,英儿就离去。
《英儿》一书的创作提议来自谢烨,她想将他们仨的故事公诸于众。其实,谢烨在德国也认识了一个人——大渝。谢烨很擅于交际,她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与顾城有关的一切事物和人际关系,在德国期间,她结识了公派到德国留学的大渝。顾城事后知道很是愤怒,他并非是因为谢烨找了情人未告诉他,而是觉得自己从不对谢烨隐瞒一切,但谢烨却隐瞒此事。
▊四、尾声
英儿的离去使得顾城在精神上受到极大的打击。她走得很干净,连一张纸片儿也未留下,她试图将自己的痕迹从顾城的生活中抹去,但怎么能抹去顾城心灵的那个世界呢?「他们在三年时间里,互相交换的那大量的书信,给顾城一个太大的想象空间;他们共同生活的许多岁月给了顾城那么深刻的记忆,而这一切是在全无设防的情况下发生的。」(《最后的顾城》)后来谢烨也要离去,他在给好友文昕的信中写到「谢烨只要离开我,死就到我面前来了。她的生命力真强,你看见过她多好看,在花园里。我因为离光太近,已经瞎了。我说不出来的事,我希望她能说。变成一个歌飞走,比让鸟吃了好。我不喜欢土葬。」
在另一封信中他开头即写「醒了,才知道人心有多冷。」
「平时都是挺好的,迎迎送送,到真的时候就都只想自己了,自己那点宝贝。我也一样、英(咪)也一样,雷(谢烨的英文名叫雷米)也一样,人都一样。道义都是在不伤筋动骨时候说的,是活着的加减法,到死那就没说法了。」
经济的重轭,失语的困境,面临生活与精神伴侣的即将离去,顾城一样,他也撑不住了。
「人的理性是在不伤筋动骨的情况下说的,顾城也一样。他想放手谢烨,可他放不了手。所以他是障碍,他不仅被他爱的女人们抛弃,也最终被他自己所抛弃。他死于死不瞑目的悲怨之中。」(《最后的顾城》)
所有的细节都是凌乱破碎的片段,在反复转述中组织成各式版本,越来越接近八卦,真相先是在喧哗,后在寂寞中淡薄下去。也许事情很简单,最明智的办法是不做推测,也不下判断,保持对亡者的尊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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